不夜城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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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常常想象明天的自己,用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詞。這是個既費腦力又費時間的活兒。想象總比幻想更容易使人較起真來,好像明天就要變成那個模樣,一個自己心心念唸的模樣。
然後懷着一腔未來睡去,總不踏實,而又迷迷糊糊。卻不願意睜開眼,醒過來。怎麼也不願意,後來也不掙扎了,就這樣不由自主地沉睡。是的,你妥協了。我猜,你睡着的那一瞬間,腦中一定閃過:不想了,明天再說。
年輕的時候總是這樣驕傲、任性。得意於自己年華許多,任由着自己性子不羈。這些在青年人眼裏都是資本,沒有經受過打擊的資本。所以很難有什麼真正的意外使自己徹夜難眠。譬如中考,譬如高考,譬如各種等級、社會考試,又譬如熱戀、失戀,再譬如畢業、就業?總覺得夜晚很多,徹夜難寐的夜晚也不乏。你覺得心頭縈繞着太多事,太多太多,所以只要被稍微刺激一下,便有止不住的胡思亂想,止不住嘆息聲。我想過了,大概是你想象的太好,以至於詞窮。找不到你要的形容詞。比如,你覺得自己一無所有,可是在某種層面上,你又覺得已經無所不有。到底到底到底,你發現怎麼也無法貼切恰當地描繪這個你眼裏心外的世界。
有的人怎麼也不放棄。去追尋那個像煙火一樣美麗的人間。去使自己熱鬧起來,活躍起來。卻莫名使我想起油鍋裏剛煎的魚,那種跳動,令人發笑,一種很不好看的笑。
夜晚,華燈初上,城市的霓虹燈將人的影子都投射得亮堂起來。歌聲在咆哮,燈光在閃爍,酒水在流淌,人影在攢動。這是個不夜城,人們的精力不會終竭。車水馬龍在宣泄什麼呢,宣泄那時尚的富有,宣泄那低調的窮困?還是宣泄那高調的小資?周國平在他的散文中說過這一句:我對一切太喧囂的事業和一切太張揚的感情都心存懷疑,它們總是使我想起莎士比亞對生命的嘲諷:"充滿了聲音和狂熱,裏面空無一物"。這大概就是在極盡宣泄過後只覺得一陣一陣空虛襲來,扯的靈魂四分五裂,而不能思考。達到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說下的"本我"。因爲,在我看來,隨心所欲之後是怔怔的不知所措。
做你想做的,藏着你心想的。這叫年輕。年輕的時候的確一無所有,可是有着一個永遠無法估價的夢想,可能以後會等於無所不有,可能。
華燈初上,這不夜城,也照亮了前方的路。
人影攢動。
如今的上海與十多年前的上海變化應該不是很大,城市繁華區早已發展到了一個時期的頂峯。唯獨桌面幾張外灘夜景的照片,彷彿又把我拉回到了當年求學的階段。
那時候,我還不知道上海爲什麼叫不夜城,不夜城的來源僅僅侷限於來自書上的那些詞語,如夜夜笙歌,通宵達旦,歌舞昇平中所勾畫出來的某些意象。也曾理解爲電視劇的歌曲中所唱誦:“夜上海,夜上海,你是個不夜城……”這些都是很片面,也很簡單的一種猜測。
直到後來第一次去上海,第一次看夜景。夜已深,燈火依舊通明,原來上海這座城市竟然是整晚都不用關路燈的,霓虹燈的點亮遍地閃光,五彩顏色十分耀眼。這才從現實中真切地感慨到,上海你真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不夜之城吶!
與同學經過南京路時,正暢談着上海的美麗,夜景的迷人,生活的多姿多彩,建築頗多都是以偏高的樓宇大廈而居其首位。猶如金茂大廈的觀光區,可以瀏覽整個上海中心,而呈現於人們眼前的東方明珠,無論黑夜與白晝,燈與光的照射則象徵着那永恆閃耀着的東方之星。
“Help me,please?I need your help,give me some money,thank goodness!”一個大概三四十歲沿街乞討的中年男士講話。
此刻,我驚呆了。
也許會有人說,不管怎樣他都還是一個乞丐,這人就是一個騙子,他是不道德的。是的,我們無法去控訴一個人的道德,但是我們可以根據一個人的行爲來規範自己的一生。
生活本不復雜,複雜的是人心。或許每個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'權力,所以一個人追求好的生活是本能,至於選擇就得看一個人的人品了。有人爲尊嚴而生,也有人爲利己而活,有人爲德而過,也有人爲道而求。
而我,不會去評判一個人的行爲與道德,因爲都是他自願的選擇。我看到的是一種精神,一種與時並進。改變自身,而不去埋怨生活,時代的進步,需求的更新。
當一個人覺得自己無路可走時,那麼有沒有學習重組運轉的可能呢?適當調整苦難的源頭或許是對人生改變最好的歸宿。生活本無路可尋,走路的是你,若只肯向前,一步,兩步……邁出,那麼真正所謂的人生路,或許正是在雙腳下踏過那些足跡。
“一條大河波浪寬,風吹稻花香兩岸”,每當這首優美動聽的歌曲奏響的時候,我就想起了家鄉,想起了青通河。如果說筆架山是父親山,那青通河便是母親河了。她用乳汁哺育了一代又一代青陽人民。縣城因爲有了她,更加絢麗多彩,市民因爲有了她,更加溫馨浪漫。當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,紅色、黃色的霞光與藍色、綠色的河水交織在一起,令人驚詫、令人想往。
夜幕徐徐降臨,青通河畔便呈現出五彩繽紛的景象。街道兩旁的高杆燈、廣告燈,廣場上的地燈、射燈,南門橋上的斜拉燈,還有變色燈、探照燈,把沿河兩岸打扮的奼紫嫣紅。五光十色的燈火倒映在河水中,河流便成了一條珠寶似的彩練,由南向北,靜靜地流淌。
然而,河水靜靜,街市卻熱鬧非凡。你看那沿河兩岸,各色的影樓、超市,發藝、園藝,百貨商場、書店,診所、藥房,賓館、餐館,酒家、茶坊、龍蝦城,應有盡有。勞作一天的人們,彷彿就是爲了這個夜晚,從四面八方聚來,三五成羣,或圍桌而坐,押啤把盞,那種露天餐飲,格外令人舒暢;或在精品屋裏,描眉塗脣,精心打扮,不是爲了別人,而是爲了自己;或從華聯、嘉聯,又到世紀華聯。人們,特別是女人們,總愛逛商場,也總愛時髦,似乎天生就和精緻、時尚聯繫在一起。錢包裏的各種購物卡,刺激着人們的消費。吃的、穿的、用的,琳琅滿目,大包小包的商品,日益滿足市民的高質量生活。你看那過往的人羣,喜笑顏開,悠悠自然風情,在髮梢掠過;生活的溫馨甜美,亦在其中流淌。
青通河畔的夜色要數金龜廣場最美。當晚霞還掛在天邊,華燈初上的時候,廣場則成了人的海洋,扭秧歌舞的,跳健身操的有幾百人,甚至上千人。這些白天忙碌了一天的女士們,晚上則是放鬆的時刻,迪斯科、健美操音樂四起,她們載歌載舞,盡情歡樂。她們的時尚口號是:現在儲存健康,將來享受健康。你看,這多朝氣,這多超前。她們勇敢,重在參與、重在實踐。不要說少女、少婦們,就連半老徐娘們也毫無顧忌地加入舞蹈的行列,那一招一式,那一顰一笑,不正在展示美的生活嗎?她們懂得:消閒生活並不是富有者或成功者獨享的權力,而是一種寬懷心理的產物,當在人生這個充滿較量的平臺上,拼博得筋疲力盡的時候,總要找一個休憩的地方,在鮮花、綠地、微風中來享受輕鬆愜意和生命中原來的精彩與快樂。因此,有人把休閒看作是生命中的一個綠色的後花園。
人民有需求,政府來打造。改革開放以來,青陽縣城的建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青通河兩岸,高樓林立,大型廣告牌五顏六色,映紅了半邊天空;靈秀青陽、九華攬勝的16幅大型壁畫,鑲嵌在河的兩岸護堤上,爲青通河畔增添秀色;大九華山的牌坊和聳入空中的商住樓,使青陽縣城不僅典雅,而又具現代氣息。
入夜,男女老少們結伴而行,沿着青通河畔散步、談心,呈現出一幅動靜相宜,和諧美妙的畫卷。“中國銀行”大廈上的“青陽外灘”霓虹燈光芒四射。這不由得使我想起“香格里拉”這如詩般的名字。無論是漢語的“世外桃源”,英語的“遙遠而迷人的地方”,法語的“人間仙境”,西班牙語的“天堂”,還是藏語的“心中日月”,都遠不及“青陽外灘”溫情而優雅迷人的神奇。
迷人神奇還在後面呢。據規劃部門策劃,從南門橋到九子橋沿河兩岸的景觀改造設計方案已經出臺,將在河道兩旁建設遊船碼頭、休閒茶室、水上劇場、綠地小徑、樹陣廣場等13處景觀。屆時,青通河畔的夜色將更加美麗。
羅曼·羅蘭曾經說過:“世界不缺少美,缺少的是發現美的眼睛”。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風景值得我們去欣賞,包括我們走進青通河畔的不夜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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