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繭自縛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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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春是怎麼開始的呢?
莫名其妙的迷惘,想着去遠方,內心孤獨而彆扭,對世界惶恐又嚮往。路過幾場大雨,遇到過多少人,然後,覺得自己成長了。
用腳步丈量過個人與世界的距離,懂得了內心的恐懼與渴望,最後,迴歸於內心的安寧。
四處闖蕩也好,常駐家鄉也好,不斷進取或者安於現狀,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讓自己幸福,只要跟隨自己的心意,就能開出不同的花。
然後突然想起,青春期裏那個小小的自己,對於現在的自己,對於未來的那雙閃爍着光有充滿着死寂的眼睛。習慣性的蜷縮,那是一種來自生命最本真的姿勢,然後編織一層薄薄的蛹。
年輕的生命,對於生命本身就極度的好奇兒懼怕。所以吸收無盡的黑暗,吐出綿長的絲線,那麼薄弱的倚靠,僅僅因為一顆渺小卑微不經世俗的心。
然後,從一個故事走向另一個故事。從一段時光跨入另一段時光,交錯的瞬間,內心有種莫名的悸動,用手撫摸就可以感受到鮮活的生命在體內跳動的頻率。
誰説過,你能作繭自縛,就能破繭成蝶。能否成蝶我不知道,只是生命的歷程本就如此,慢慢的煎熬過混沌的歲月,然後看見生命中温暖的一面。
我和小菲從小一起長大,直到上大學之前我們都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。上大學後我們雖然分開了,但仍舊像一家人一樣,沒有絲毫的疏遠和見外。我對小菲始終存在一種保護慾望和有求必應的姿態,這是從小就建立起來的,已經習慣到成為一種本能。所以大學時當小菲和男友耍起脾氣來,愣是要我一次又一次假冒她的追求者去刺激對方時,我從來都是毫不猶豫地答應。
小菲是個漂亮女孩,心高氣傲。大學時身邊的追求者眾多,她的男友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。我並不清楚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,反正只要她一和男友吵起架來,就哭着來找我,説男友的新鮮勁兒過去了,一定要給他些刺激,讓他知道珍惜。而每次假冒她的追求者的人總是我。她説因為我是她哥,有義務保護她。
説實話,我和小菲在大學時的戀愛都以搭伴兒的心態居多。工作兩年之後,我們真正的“春天”來了。先是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叫秀的女孩,見面之後幾乎是一見鍾情;後來小菲也找到了“真命天子”健,大學講師,年輕有為。我記得小菲來向我炫耀的時候,我點着她的鼻子説,丫頭,你初戀時我都沒見你那麼興奮過;她也馬上還嘴説,老大,你戀愛過那麼多次,還能玩出一見鍾情啊。説完我們大笑起來,只有彼此心裏最清楚,我們想要牽手一生的人,出現了。
我和小菲都認真地經營着我們的感情,巴望着有一天能開花結果。我們還不時湊到一起“交換心得”。那時候我才發現,我們都怕了。人動了心就會怕,怕有一天失去,所以就拼命想抓得更緊,往往在這個時候,不理智的行為就出現了,小菲就是,然後把我也帶了進去。
一天,小菲來找我,還是要我像以前一樣,做她的冒牌追求者,但是原因已然和當年大相徑庭。小菲説,健在學校裏是個“牛人”,人帥,脾氣好,又有學問,天天身邊都圍着一羣羣的女生,她特別害怕,所以想借此試驗一下他的感情。剛聽到這件事的時候,我拒絕了她。印象中這是我第一次對她説不,理由很簡單,和喜歡的人在一起,為什麼要多事地設置這些不必要的枝枝節節呢,況且我現在是有準老婆的人。但我沒有把這個原則堅持到最後,我受不了小菲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,同時也想借機試探一下秀。
於是我們在健面前故伎重演,我扮演小菲追隨者模樣。而小菲呢,既要表現出內心的忠貞不貳,又要表現出對我這個追求者的感謝和心胸豁達。其實回頭想想,那戲演得挺拙劣的,天知道我們那時候心裏在想些什麼。這一邊,我扮演小菲的追求者,那一邊,小菲又倒過來在秀面前“惺惺作態”“追”着我,弄得那段時間,秀總提着心。她甚至和我説過,這個漂亮的小菲是她太大的威脅。而小菲也在我面前得意地炫耀,説自從健知道了我這個人的存在後,對她看得可緊了,而且呵護備至。
玩久了,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,“設計”了一次偶然的巧遇,讓我們四個人撞到了一起。我和小菲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真相告訴給彼此的心上人,以求得原諒。可健和秀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:分手。秀説,她無法容忍我對小菲的“寵愛”,還有“依賴”。儘管我們是演了一場戲,但那種介乎於兄妹和男女之間的“超友誼”的感情,她怎麼也不能絕對放心,既然如此不如放手。而健的話就比較“現實”了,他説不想和一個玩這種遊戲的女人過日子,太累。
時光的碎片,一點點斑駁,片片脱落,情感的渡口邊那個最初的自己,遙望着如今的陌生的我,滿眼的不解,滿臉的無奈,又似乎糾結着淺淺笑意。
原來我不懂如何對待感情,不懂得處理或經營自己的情感,我可以是很多人的情感心理諮詢師,對自己的糾結煩亂卻無可奈何,更可悲的是,我聽不進朋友的安慰和開導,自顧自在字句裏輾轉流離,讓自己釋懷,讓自己糾結,讓自己笑,讓自己哭。我將絲絲縷縷的過往和回憶織成一個繭,可供我或瘋或傻或哭或疼的時候蜷縮的一個角落,風吹不進來,雨淋不過來,是我自己的天地,任我癲狂。
我説,當我想要對你言説對你的在意,就知道有一天終會別離,我説我猶豫,怕我若淡出你的視線,你都還不知道我愛過你 ,所以我用盡了勇氣説愛你。我以為相遇過,相知過,我有足夠的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坦然,相信自己是懂得收放的女子,相信自己可以笑着來經歷和麪對這一切,
然而,然而......
然而,終把自己葬送在自以為是裏。
我記得你説要我好好吃早餐,實在吃不下喝杯牛奶也行,然後那麼久的習慣就改了,我每天每天都會吃早餐,可是好像也沒什麼變化哈哈!我記得你説要我對自己好點,照顧好自己,然後我就儘可能的戒掉壞習慣,可是為什麼,有時候吃着為身體着想的餐飯就莫名其妙的淚眼朦朧?我盡我所能,以你舒心的姿態存在着,我多希望,你為我停留片刻,還我一凝眸的情深!想去看你,怕傷了情,碎了夢,若我還不捨放手不願醒,那將是怎樣層次的疼!?
我將柔情織作繭,包裹着不願醒來的夢,只等他淺淺一吻, 驚醒我一世陳夢
孩子從街上買了八隻蠶,養在家裏。作為家長,我口頭上是支持的。
但我心裏卻疙疙瘩瘩的,這緣於我四五歲時跟隨母親到村裏的養蠶室,看到一竹匾一竹匾的蠶寶寶,在竹匾上恣意爬行。飼養員大把大把的桑葉撒在竹匾上,一隻只蠶寶寶便蠕動着吃桑葉,甚至都能聽到沙沙的聲音。
當時年幼的我只是愣在一旁,看到蠕動的蠶心生懼怕,更不必説用手動一下蠶寶寶,內心裏説不出的恐懼,尤其是當飼養員把不幸夭折的蠶撿出竹匾,挑出竹匾的瞬間,我便縮着腦袋,躲在母親身後,儘管旁邊也有膽大的小孩用手動蠶寶寶。
事到如今,孩子養了蠶,並且給我講四齡蠶、五齡蠶這麼專業的名詞,我是心生嫉妒的,小屁孩一個,比為娘懂得都多!於是乎,我也開始偷偷拿來孩子的《科學》課本,細細翻閲與蠶有關的章節。
當孩子給我講,媽媽,別隨便亂動我的小蠶寶寶時,我滿口答應,我其實很怕蠶。我在廚房做飯,孩子一進門,不是問做的什麼飯,而是跑到陽台上喂蠶 ,接着跑到廚房告訴我,一隻蠶寶寶脱殼了。後來我也上網查閲蠶的相關知識,才發現蠶蜕殼是生命的必然過程,脱一次殼,長一歲,在蜕殼前不吃不喝,就像死去一般。當蠶寶寶蜕變後,就開始狂吃桑葉,滿血復活繼續成長、脱殼。大概需要蜕5次殼,便完成成蟲的生長期。
去年春天第一次養蠶,漏洞百出,隔三差五死一隻,最後八隻蠶總算有一隻作繭自縛。真正跟孩子體會了一把蠶食鯨吞。小小的一條蠶蟲,不一會兒就把一大片桑葉吃得只剩葉莖,有時甚至只剩葉柄。
結繭的過程也是充滿了懸疑 ,一開始轉過來,轉過去找搭絲的地方,絲搭好了。便開始拉最後一泡屎,撒最後一泡尿。直到身體清淨,便把自己打包,作繭自縛。第一次養蠶是沒有看到作繭自縛的過程,早晨看到拉絲,中午下班回家,蠶寶寶已自縛其中,外形如一粒花生狀,自己只管在裏面繼續吐絲。
今年算是第二次養蠶,孩子又買回8只蠶寶寶,7只大的,1只小的。我開始的幾天也沒幫忙,都是孩子在忙活。一會兒給每隻蠶疊一隻小盒子,一會兒又要搗騰一個大一點的鞋盒子,一會兒要喂桑葉,一會兒又要幫蠶清理糞便。我後來被吸引過去,是由於孩子喊,媽媽過來看,這隻蠶蜕殼了,那隻爬到另一隻的盒子裏,總之,一切都是孩子的興趣點,媽媽幫我摘桑葉,幫我從冰箱裏拿桑葉出來,幫我捂熱再餵給蠶寶寶。被動下水,養蠶。逐漸消退了對蠶的恐懼心理,也驚喜的陪伴蠶的每一次蜕變。感悟到生命的'奇妙。
尤其是作繭自縛的過程,這次的七隻蠶先後自縛,作繭自縛,是蠶為自己的生命搭建的一個温暖舒適的安樂窩,為自己破繭成蝶做最充分的準備。養蠶改變我對作繭自縛這個詞的感情色彩的定義,以前我一直認為作繭自縛是個貶義詞,現在不然。
由此想到我的學生,坐冷板凳,甘與寂寞的十年寒窗苦讀,又何嘗不是生命超越昨天的自己,豐富個人精神世界的最佳選擇,今天不作繭自縛,未來如何破繭成蝶呢?
今年的八隻蠶,七隻已經成功作繭自縛,另一隻小一點的也在晚三天後,開始做繭,我想晚上回到家中它一定能自縛成功。我會跟孩子等待化繭成蝶,以及蠶的下一個生命輪迴。更期待我的學生們在六月破繭成蝶。
白影飄絮滿城寂,天涯若隱玉此石。
寒中凜夜風曾往,淡漠三生不記君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花陌
曾記否,往昔回眸,卻已不再,留戀不過浮沉,人已去,心未死,徒憾終生。
奈何橋,三生石,你我不過擦身而過,忘記,是最好的歸宿。
錯過的,不再回來,我也不再留戀。寸陰消逝,奈何不了的韶華,終免不了一場終歸。我不在奢求,不再記住。或許,註定一人獨自在風雪中漂泊。所謂的美好與幸福,不過是曾經塑造的一個美麗的夢罷了,夢醒了,我也醒了。
我頹靡,我墮落,不過是在逃避以往的曾經,我以為只要人不再提,這些事便會如一直流沙再也不在,可是我錯了,那時我一生都將抹不去的傷。沒有人懂,沒有人明白,其實我根本不想在乎,可是我又錯了,我高估了自己的心。
沒有曾經,只有當下,拋下一切,只不過是隻身一人遊戲人間。
放下,未嘗不是一種選擇,我終是為我的沉淪付出了血的代價,到頭來,不過是作繭自縛,咎由自取,與其如此,不如隨着這大好山河一起沉澱。此生,來世,做過了,我便不再悔。
她,一個認認真真,腳踏實地的她,不論是學習,工作,還是感情,她都是認真對待着,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什麼紕漏。為此,她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。
現在已經是她工作以來的第十三個春秋啦,為了照顧家庭,,她又換了個新的工作環境。本來就很小心謹慎的她如今在新的環境中就更小心了。甚至達到了每説一句話都要字字斟酌,細細思量的地步。説到這兒,很多人都會以為她有什麼企圖,要不何必這麼謹言慎行呢?錯了,説出來可能都沒人相信,她不為別的,只為每天能開開心心的度過,若是不小心得罪了某個人或做錯了某件事,那麼她可能便會吃不香,睡不着的。也許還有人會認為,“小人常慼慼,君子坦蕩蕩。”是不是她做了什麼虧心事呢?才搞的這麼緊張兮兮的呢。那就更不對了,她心地善良,樂善好施。至於這麼做,那只是她的性*格而已。
她從小生活在農村,家庭條件也很差,父親多病,母親也只有忍受着身上的病痛,硬是一個人肩挑全家重任,幸好大姐懂事,也為家裏撐起了半邊天。她看在眼裏,急在心裏。但兒時的她只能用努力學習來證明自己也在為家裏撐起支柱,因為父母認為孩子要是能“鯉魚跳龍門”,那將是她們全家最大的喜事。經過她的努力,她們全家的願望如願以償,她終於跳出了“農門”。為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城市生活,你叫她怎麼會不小心謹慎呢?
剛一到這個新的工作環境,她很拼命地工作着,儘管很多人都不願意幹她所幹的,只有她一個沒有拈輕怕重,承擔了單位最重要的任務。可是,她很倒黴,她的搭檔是單位裏最強悍的人,誰都不願意惹的人硬是和她做了拍檔。這個搭檔對別人的一句話,甚至一個小小的舉動都會耿耿於懷,或者大罵出口。也因為這,她更加謹小慎微了。為了求得整天能安心度過每一分鐘,她在搭檔面前從來就是好話連篇。她,寒冬臘月不怕冷,炎炎夏日不怕熱,但卻被這麼個人硬是活生生的給嚇住了。在工作期間,她不敢亂開玩笑,畢竟“林子大了,什麼鳥都有。”她深知這句話的含義。為了能使自己安心過好每一秒,她小心着,謹慎着。她真的快要成了現實版的《套中人》了。她帶着“怕得罪別人”的枷鎖生活着,怕説錯了話,怕做錯了事,怕別人不高興,怕這個,怕那個,怕......。
説到這兒 ,使我不免想起作繭自縛的春蠶。她不正像春蠶嗎?它甘願用自己的悲劇點亮蛾一心追求光明的喜劇,她用自身編織的一個個無形的網,牽牽絆絆的纏繞着自己,讓自己的活動受限,使自己侷限在一個小小的空間,給自己平淡的生活再添絲絲幽怨,而快樂和舒心往往沒有伴隨她,安心過好每一秒的願望往往遠離她。但卻能使蛾自一由飛翔在天空,飽賞人間的美景。真心希望她能早日甦醒,改正這不正的心態,瀟灑走一回,畢竟人生的道路還長着呢,何必讓自己活得這麼累。期待她能早日實現鳳凰涅槃後的重生,將這種小心謹慎的態度幻化為振飛的翅膀,飛離這俗世,去看看廣袤無垠的大千世界是如何的精彩,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説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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